第083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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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回家
“所以這就是你一個人去,兩個人回來的原因？”阿月努著嘴，雙手插在腰上，水藍色的眼睛裏帶著不滿,眉頭快要皺到天際去。
“餵，中島君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們這裏可不是專門收養孤兒的孤兒院......”
中島敦和泉鏡花兩個人乖乖地站在阿月面前接受批評，男孩子心虛的低著頭,女孩子有樣學樣也低著頭，他們一句話都沒有反駁。
不遠處,太宰斜靠在河邊的一顆大樹底下,抱著胳膊，默默站著看戲。
等阿月巴拉巴連續不斷地說了大概五分鐘之久，終於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太宰放下手臂,走出來揚聲勸道：
“好啦，阿月，說了這麽久不累嗎？多帶上一個人又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
特意選這個時間點出來打圓場,是因為發洩了這麽一大通之後,阿月的怒氣估計已經過了最高峰的時候,現在的他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麽生氣，冷靜了不少。
如果在別人大發脾氣的時候上去勸解，恐怕沒有一個人能聽得進去,太宰深知這一點。
但即使這樣,阿月還是表現得一副很不痛快的樣子。
“太宰先生！”他撇過頭看向身後越來越近的黑發男人，不忿地喊了一聲。
太宰沒理他,走到低頭站著的兩個人面前，微笑道：“小鏡花,歡迎你的到來，阿月不是討厭你哦，只是敦這家夥沒有提前和我們說就擅自把你帶過來了，所以他才這樣生氣。”
“哼！我是真的討厭他們兩個！”阿月碎碎念的聲音倔強地充當了畫外的背景音。
太宰轉過頭給了他一記腦瓜崩：“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對待可愛的女孩子要寬容一點嘛。”
力道輕微，不疼不癢，阿月悄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擾人的畫外音徹底靜止了。
“對不起，太宰先生，對不起，阿月。”中島敦臉色燒紅，頭顱垂得更低了。
“沒關系哦。”
聽到他的話後中島敦擡起頭來，恰好看到太宰朝著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中島敦：“......”
有朝一日竟然看到首領這個輕松活潑的樣子，果然活久了什麽都能見到。
啊啊，還是說他的眼睛和腦袋都已經壞掉了？
啪！懵逼的中島敦舉起手，一巴掌用力地拍在自己的腦門上，發出了很響亮的一聲。
簡直像是在拍西瓜一樣。
立竿見影的，他的額頭上緩緩浮現一個鮮明的紅印，清晰可見。
這家夥真是個狠人啊，對自己也是毫不留情，下手的力道真特麽重。
“噗嗤！”那廂太宰眉眼彎彎，嘴角微微上揚，被中島敦傻乎乎的舉動逗笑了。
隔壁的鏡花悄摸摸地仰起頭瞧了一眼笑起來的太宰，和首領對他們的態度不一樣，這位太宰先生好像更加平易近人一點。
她見到首領的時候比較少，所以其實不是很了解首領。
但首領對她來說，是個很好的人，不計較她中途離開港口黑手黨的叛逃行為，在她擅自離開又擅自回歸黑手黨後，她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還讓她和敦一起。
直到最後還想著給她和敦找一條新的光明道路。
只是他們兩個人都要辜負首領這番苦心安排了。
記憶裏，首領總是帶著一絲倦怠和疲憊，仿佛承受著莫大的壓力，眼眶處淡淡的黑眼圈時刻揮之不去，說話的語調也更加清冷一點。
在港口黑手黨的日子裏，她和首領的秘書芥川銀有過較多接觸，小銀偶爾會找她聊天，說起首領，小銀的眼睛裏總會彌漫起淡淡的悲傷，她說——首領是一個孤獨的人，所以她要陪著他。
和小銀不同，首領給她的感覺更多是無人可及的遙遠，仿佛所有人望到的都只是他的背影，也只能是他的背影。
選擇孤獨的首領主動在他自己和其他人之間劃開了一道深淵般的裂口，這道裂口深得望不見底，長得無邊無際，看起來誰都跨不過去。
裂口的另一邊，首領沒有等在那裏，等著哪一天或許會有哪個人勇敢的跨過這道裂口徑直向他奔來，而是獨自一個人轉身離開，慢慢的，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直到現在，裂口這邊的人就連他的背影也望不見了。
小銀心裏存在著一個有關首領的心結，首領走後，她就從港口黑手黨離開了，因為她在港口黑手黨呆著的絕大部分理由是陪伴首領。
但她在武裝偵探社呆了這麽久，也沒見到小銀的影子，明明她的哥哥芥川龍之介就在那裏。
她沒有來偵探社，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連她的哥哥也不知道。
小銀不是不愛她的哥哥，但在不和她的哥哥團聚這件事上，她大概也有自己的理由。
敦的心裏同樣存在一個有關首領的心結，另外一個心結是關於他的院長老師，他們倆都離開了他所在的世界，這兩個心結他只能獨自一個人在以後的時光裏慢慢消解。
這種痛苦她無法感同身受，她只知道在等著敦的日子裏，稍微有點寂寞，那敦的痛苦一定比她的這份寂寞要更深更重吧，也許是百倍也說不定。
因為她還有希望，而敦已經沒有希望了。
敦是怎麽看待的這位太宰先生她不知道，但是敦要跟著他，她猜或許是為了緩解他心裏那份無處安放的痛苦，那她也會陪著敦一起。
“小鏡花，怎麽了？”太宰敏銳地捕捉到女孩子看過來的略顯奇怪的視線，轉過頭對上了她的眼神。
女孩子眨了眨淺藍色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說：“沒什麽，太宰先生。”
“這下人齊了，”太宰沒多想，轉頭對著似乎呆住了的阿月說道：“我們該離開這個世界了，阿月你看到回去的道路了嗎？”
太宰喊他的聲音一響徹在耳邊，阿月立馬回神，他放下摸著腦袋的手，頭頂的呆毛豎起，水藍色的眼睛看向前方，瞳孔裏面似乎有無數翠綠色的數據流在沖刷。
片刻後，他像和上級匯報一樣說道：“看到了，兩個世界正在慢慢重合，預計20分鐘之後，這個世界的鶴見川將和那個世界聯通，聯通的時間不太確定，大概只有幾分鐘。”
“聯通後，世界會重新錯開，下一次再融合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不過按照我這兩次穿越得來的經驗，可能是今天下午，也可能是明天。”
昨天大半夜他帶著敦找到一條路過來這個世界，現在的時間是11點左右，兩個世界又將聯通一次，這兩次間隔時間不超過一天，所以他才這樣猜測。
“真是美麗又危險的景象啊！”太宰看著毫無變化的鶴見川感嘆道。
除了阿月，他們既看不見世界融合那一瞬間的壯麗，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意外通過這個漏洞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
不過有一就有二，只要這條通路存在，就一定會有意外發生。
世界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凡人們卻對此一無所知。
一轉頭太宰毫無預警地誇起了某個人：“阿月的能力很厲害哦。”
阿月摸了摸鼻子，臉色微紅：“我只是對有關世界的性質變化比較敏感一點啦。”
“中島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察覺到，然後是織田先生穿越過來，再到太宰先生穿越過去，兩個世界好像在加速變化，直到現在我才能準確看到。”
“山雨欲來風滿樓，”太宰望著湛藍的天空，低聲喃喃自語，“一場空前絕後的暴風雨好像正要襲來呢。”
20分鐘後，眼前的鶴見川似乎出現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阿月估計的時間很準確。
“水流好像變大了？”蹲在鶴見川旁邊的中島敦一臉驚奇。
望著遙遠的地方，太宰說道：“看起來是因為兩條鶴見川融合成一條，但流水走向沒有變化，遠處的水流量和這裏的水流量不成正比，只有這個地方重合了，其他地方還是保持著原狀。”
中島敦遠近互相對比了一番：“確實是這樣。”
“一點都不遵守物理規則呢，不過說到底世界融合這種事本身就很不遵守物理規則，再離奇一點也很正常。”太宰招了招手：“敦，別看了，我們該離開了。”
“好的，太宰先生。”
一行四人通過了一段心理上給人微妙感官的道路，走出了老遠一段距離後，阿月突然說：“分開了。”
太宰回頭看了一眼，環境沒什麽變化，肉眼完全發現不了他們這個世界剛剛和另外一個世界重疊了，他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兩分鐘左右，時間不是很充足，但是足夠一個人通過了。”
“其他地點也會發生這種神奇的融合現象呢，像敦你就是在橫濱的荒郊野外被五條君發現的。”
中島敦撓著頭道：“那段日子我自己也不記得，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漫無目的地在外面流浪。”
“敦，現在沒事了嗎？”鏡花拉著他的衣袖，眼睛裏都是擔心。
“沒事了，不用擔心小鏡花。”
“織田先生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穿過來的，他一定很想回去。”太宰仰頭目視天空，鳶色的眸子倒影著流動的白雲，略顯無神，片刻後他轉過頭，朝著阿月問道：“昨天我走後織田先生怎麽樣了？”
“織田先生呆了一會兒之後也走了，去哪兒我沒註意，不過他有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
啊，走了嗎？
太宰垂下眼睛，既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又有無端的失落湧上心頭。
按下心底浮起的種種覆雜的情緒，他交代道：“阿月，你明天通過這條路把織田先生送回他的世界。”
聽到這話，阿月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竊喜，高興得差點蹦起來，他連忙點頭答應，走路的腳步好像都輕快了許多。
那個敢讓太宰先生煩心的織田先生終於要滾出他們的世界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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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一個人去,兩個人回來的原因？”阿月努著嘴，雙手插在腰上，水藍色的眼睛裏帶著不滿,眉頭快要皺到天際去。
“餵，中島君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們這裏可不是專門收養孤兒的孤兒院......”
中島敦和泉鏡花兩個人乖乖地站在阿月面前接受批評，男孩子心虛的低著頭,女孩子有樣學樣也低著頭，他們一句話都沒有反駁。
不遠處,太宰斜靠在河邊的一顆大樹底下,抱著胳膊，默默站著看戲。
等阿月巴拉巴連續不斷地說了大概五分鐘之久，終於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太宰放下手臂,走出來揚聲勸道：
“好啦，阿月，說了這麽久不累嗎？多帶上一個人又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
特意選這個時間點出來打圓場,是因為發洩了這麽一大通之後,阿月的怒氣估計已經過了最高峰的時候,現在的他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麽生氣，冷靜了不少。
如果在別人大發脾氣的時候上去勸解，恐怕沒有一個人能聽得進去,太宰深知這一點。
但即使這樣,阿月還是表現得一副很不痛快的樣子。
“太宰先生！”他撇過頭看向身後越來越近的黑發男人，不忿地喊了一聲。
太宰沒理他,走到低頭站著的兩個人面前，微笑道：“小鏡花,歡迎你的到來，阿月不是討厭你哦，只是敦這家夥沒有提前和我們說就擅自把你帶過來了，所以他才這樣生氣。”
“哼！我是真的討厭他們兩個！”阿月碎碎念的聲音倔強地充當了畫外的背景音。
太宰轉過頭給了他一記腦瓜崩：“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對待可愛的女孩子要寬容一點嘛。”
力道輕微，不疼不癢，阿月悄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擾人的畫外音徹底靜止了。
“對不起，太宰先生，對不起，阿月。”中島敦臉色燒紅，頭顱垂得更低了。
“沒關系哦。”
聽到他的話後中島敦擡起頭來，恰好看到太宰朝著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中島敦：“......”
有朝一日竟然看到首領這個輕松活潑的樣子，果然活久了什麽都能見到。
啊啊，還是說他的眼睛和腦袋都已經壞掉了？
啪！懵逼的中島敦舉起手，一巴掌用力地拍在自己的腦門上，發出了很響亮的一聲。
簡直像是在拍西瓜一樣。
立竿見影的，他的額頭上緩緩浮現一個鮮明的紅印，清晰可見。
這家夥真是個狠人啊，對自己也是毫不留情，下手的力道真特麽重。
“噗嗤！”那廂太宰眉眼彎彎，嘴角微微上揚，被中島敦傻乎乎的舉動逗笑了。
隔壁的鏡花悄摸摸地仰起頭瞧了一眼笑起來的太宰，和首領對他們的態度不一樣，這位太宰先生好像更加平易近人一點。
她見到首領的時候比較少，所以其實不是很了解首領。
但首領對她來說，是個很好的人，不計較她中途離開港口黑手黨的叛逃行為，在她擅自離開又擅自回歸黑手黨後，她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還讓她和敦一起。
直到最後還想著給她和敦找一條新的光明道路。
只是他們兩個人都要辜負首領這番苦心安排了。
記憶裏，首領總是帶著一絲倦怠和疲憊，仿佛承受著莫大的壓力，眼眶處淡淡的黑眼圈時刻揮之不去，說話的語調也更加清冷一點。
在港口黑手黨的日子裏，她和首領的秘書芥川銀有過較多接觸，小銀偶爾會找她聊天，說起首領，小銀的眼睛裏總會彌漫起淡淡的悲傷，她說——首領是一個孤獨的人，所以她要陪著他。
和小銀不同，首領給她的感覺更多是無人可及的遙遠，仿佛所有人望到的都只是他的背影，也只能是他的背影。
選擇孤獨的首領主動在他自己和其他人之間劃開了一道深淵般的裂口，這道裂口深得望不見底，長得無邊無際，看起來誰都跨不過去。
裂口的另一邊，首領沒有等在那裏，等著哪一天或許會有哪個人勇敢的跨過這道裂口徑直向他奔來，而是獨自一個人轉身離開，慢慢的，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直到現在，裂口這邊的人就連他的背影也望不見了。
小銀心裏存在著一個有關首領的心結，首領走後，她就從港口黑手黨離開了，因為她在港口黑手黨呆著的絕大部分理由是陪伴首領。
但她在武裝偵探社呆了這麽久，也沒見到小銀的影子，明明她的哥哥芥川龍之介就在那裏。
她沒有來偵探社，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連她的哥哥也不知道。
小銀不是不愛她的哥哥，但在不和她的哥哥團聚這件事上，她大概也有自己的理由。
敦的心裏同樣存在一個有關首領的心結，另外一個心結是關於他的院長老師，他們倆都離開了他所在的世界，這兩個心結他只能獨自一個人在以後的時光裏慢慢消解。
這種痛苦她無法感同身受，她只知道在等著敦的日子裏，稍微有點寂寞，那敦的痛苦一定比她的這份寂寞要更深更重吧，也許是百倍也說不定。
因為她還有希望，而敦已經沒有希望了。
敦是怎麽看待的這位太宰先生她不知道，但是敦要跟著他，她猜或許是為了緩解他心裏那份無處安放的痛苦，那她也會陪著敦一起。
“小鏡花，怎麽了？”太宰敏銳地捕捉到女孩子看過來的略顯奇怪的視線，轉過頭對上了她的眼神。
女孩子眨了眨淺藍色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說：“沒什麽，太宰先生。”
“這下人齊了，”太宰沒多想，轉頭對著似乎呆住了的阿月說道：“我們該離開這個世界了，阿月你看到回去的道路了嗎？”
太宰喊他的聲音一響徹在耳邊，阿月立馬回神，他放下摸著腦袋的手，頭頂的呆毛豎起，水藍色的眼睛看向前方，瞳孔裏面似乎有無數翠綠色的數據流在沖刷。
片刻後，他像和上級匯報一樣說道：“看到了，兩個世界正在慢慢重合，預計20分鐘之後，這個世界的鶴見川將和那個世界聯通，聯通的時間不太確定，大概只有幾分鐘。”
“聯通後，世界會重新錯開，下一次再融合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不過按照我這兩次穿越得來的經驗，可能是今天下午，也可能是明天。”
昨天大半夜他帶著敦找到一條路過來這個世界，現在的時間是11點左右，兩個世界又將聯通一次，這兩次間隔時間不超過一天，所以他才這樣猜測。
“真是美麗又危險的景象啊！”太宰看著毫無變化的鶴見川感嘆道。
除了阿月，他們既看不見世界融合那一瞬間的壯麗，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意外通過這個漏洞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
不過有一就有二，只要這條通路存在，就一定會有意外發生。
世界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凡人們卻對此一無所知。
一轉頭太宰毫無預警地誇起了某個人：“阿月的能力很厲害哦。”
阿月摸了摸鼻子，臉色微紅：“我只是對有關世界的性質變化比較敏感一點啦。”
“中島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察覺到，然後是織田先生穿越過來，再到太宰先生穿越過去，兩個世界好像在加速變化，直到現在我才能準確看到。”
“山雨欲來風滿樓，”太宰望著湛藍的天空，低聲喃喃自語，“一場空前絕後的暴風雨好像正要襲來呢。”
20分鐘後，眼前的鶴見川似乎出現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阿月估計的時間很準確。
“水流好像變大了？”蹲在鶴見川旁邊的中島敦一臉驚奇。
望著遙遠的地方，太宰說道：“看起來是因為兩條鶴見川融合成一條，但流水走向沒有變化，遠處的水流量和這裏的水流量不成正比，只有這個地方重合了，其他地方還是保持著原狀。”
中島敦遠近互相對比了一番：“確實是這樣。”
“一點都不遵守物理規則呢，不過說到底世界融合這種事本身就很不遵守物理規則，再離奇一點也很正常。”太宰招了招手：“敦，別看了，我們該離開了。”
“好的，太宰先生。”
一行四人通過了一段心理上給人微妙感官的道路，走出了老遠一段距離後，阿月突然說：“分開了。”
太宰回頭看了一眼，環境沒什麽變化，肉眼完全發現不了他們這個世界剛剛和另外一個世界重疊了，他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兩分鐘左右，時間不是很充足，但是足夠一個人通過了。”
“其他地點也會發生這種神奇的融合現象呢，像敦你就是在橫濱的荒郊野外被五條君發現的。”
中島敦撓著頭道：“那段日子我自己也不記得，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漫無目的地在外面流浪。”
“敦，現在沒事了嗎？”鏡花拉著他的衣袖，眼睛裏都是擔心。
“沒事了，不用擔心小鏡花。”
“織田先生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穿過來的，他一定很想回去。”太宰仰頭目視天空，鳶色的眸子倒影著流動的白雲，略顯無神，片刻後他轉過頭，朝著阿月問道：“昨天我走後織田先生怎麽樣了？”
“織田先生呆了一會兒之後也走了，去哪兒我沒註意，不過他有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
啊，走了嗎？
太宰垂下眼睛，既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又有無端的失落湧上心頭。
按下心底浮起的種種覆雜的情緒，他交代道：“阿月，你明天通過這條路把織田先生送回他的世界。”
聽到這話，阿月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竊喜，高興得差點蹦起來，他連忙點頭答應，走路的腳步好像都輕快了許多。
那個敢讓太宰先生煩心的織田先生終於要滾出他們的世界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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